作品简介
瓦尔登湖,以及乡土
从乡下回来的脸上,带了一点猪肝一样的色调。照着镜子,自我感觉比周边的城里人要男人一些,好看一些。夜色深沉,记忆里,我画面里的乡人们还劳作在田间地头,有欢声有笑语,也有艰辛和忧伤。大地的封面是蓝天,插页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有朋友突然发来短信,说他某日看见了我写的诗句,还言,他在我的诗行里等了我一百年。于是,我拨通了语音:你在干什么呢?我问。他答:我在离你不远的一家会所里,是VIP的私人会所,喝着VIP的,有一个人头的,马的外国酒,一盏细细的像激光一样的很私密的VIP灯束从头顶照在我阅读的一篇文章上,标题我就不给你念了,估计你也听不懂,文章是关于一个男人阳痿的潜意识动机和发生这种事情的尴尬后果对性的损害以及后来如何从行为学的意义上进行治愈的有效性或者无效性之后的精神上的不能坚挺的可持续性观察与随之带来的可能性影响的再观察,云云。他吞了硕大一泡口水,我就睡着了。
我内心里的东西被他深刻地萎缩掉了,这使得我越发地感觉,不幸所覆盖的象征很早前就坍塌在瓦尔登湖边,亨利-大卫-梭罗,这个美国鬼子,这个纯正的美国佬正晒着乡间的太阳,正守在瓦尔登湖那一面纯净的湖水,用心灵和自然对话沟通。于我,生命就像一场未知的礼物,没有久别的朋友可以相送,又像是一场战争,但找不到任何怀有敌意的敌人。然后,我看见了冒着热气的北方包子铺,内心中一动不动的东西终于不见了。很冲动地想打个电话给我今年认识的朋友老zhang,问他想不想和我靠近南方的田野,老zhang总是睁开眼,一双细密细眯的眼!突然的感动和感伤迷惑了我,生活似乎过得像一杯奇淡的白开水,我们在灯红酒绿里不知死过多少回。意识再一次回到田间,诗情才气和稻穗相互纠缠相互连累相互抵赖,身体像八月初的荔枝甜蜜得筋疲力尽,光着脚板的村童弥补了我的后尘,他们甜蜜地在水里脱下衣服,自由得如同飞翔在激流或是浅底的鱼。我想了很多年,想得有些亢奋。
假如我睡在瓦尔登湖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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