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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淡泊的古意

    长者，深谷里的山风，淡化了你的头帕，天空有些俗不可耐地深蓝着，端坐在背阳的角落，有时候你也背过脸去，皱纹里的线条是明年还会重新开花的橘子树柚子树。此刻已是向晚的暮色，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呀，使寨子上空的炊烟从玉米地的半山坡渺渺流远。
    若隐若现的月色，若进若退地走到你的家园，木板房四边的野葵花，山地远处的野姜花，那些古朴的美丽来自家里女人们绣花的心事，矮小的人们站起来，形体高大的浓浓夜雾，在这个秋天来临的时候，已经散去，就像那些寡族的传奇和家谱已经解体，小民小众的结构和礼俗已经分化！
    高速路就要通了。
    长者，你抽过了纸旱烟，你喝过了白天的酒，还有晚上的米酒在云端上。有人听过你笑，你现在正在开怀大笑；有人听过你哭，却没有看见你嚎啕大哭，人们还听过你自说自话般美妙的情歌，那些令人心跳的词句呀，使多少女人醉倒在小河淌水云悠悠。
    我只是知道，你曾经在自己的族群里，多么英雄气概多么自由自在。
    长者，一条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